在第8章第1部分,我們看到了禿鷲公司的聯合創始人 David Brevik 和 Max 與 Erich Schaefer 接下了另外兩個項目以便於僱傭更多的員工開始暗黑破壞神的研發工作,而 Eric Sexton 則在焦急等待著他夢想的工作。今天,我們要一起來看看禿鷲公司的「努力工作,努力遊戲」的公司文化。
第2部分 - 努力工作,努力遊戲
「他們一年下來都沒僱用我。 我覺得我大概每週會打一次電話給他們,說:「嘿,怎麼樣?我還在這兒等著咧!」 終於有一天,他們說,「我們真的想聘用你,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保持跟我們聯繫,我們會通知你的。」
我信以為真,每週都給他們打電話,有一天他們告訴我,「嘿,為什麼你不每月打一次呢?」 所以我放緩了打電話的頻率,每兩週一次。」
- Eric Sexton
一年後的1995年,禿鷲公司終於有資源將 Sexton 作為一個美工聘入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他興奮地來到公司,卻只發現了一個空蕩蕩的房間裡放著一張桌子。 Rick Seis 和團隊裡的其他人給他解釋了對他工作第一天的要求。
「你要去開著Max的那輛大眾皮卡去 Desk Depot,這是張舊辦公桌。你要去選擇自己的辦公桌,然後在大家的幫助下抬過來,你就在這兒放下你的辦公桌,這就是你工作的地方。沒有隔欄之類的東西,這樣相互間的溝通才是最棒的。 你可以看著某人對他說:『嗨。』」
-- Rick Seis
《NFL四分衛俱樂部 96'》 Game Boy 平台
艱難地往返於家具店,Sexton 終於在禿鷲公司的大房間裡放下了他的辦公桌加入了這個大家庭。 他開始在 Game Boy 版本的《NFL四分衛俱樂部》裡作為一個像素畫師,用像素點畫出圖形。 跟其他人一樣,Sexton 喜歡禿鷲開放的氣氛。 當他了無頭緒的時候,他可以在他的椅子上轉來轉去,尋求協助。 如果他需要休息,他就站起身來,到處轉轉看著他的朋友們在幹啥。 他不是唯一的閒逛者。 Matt Uelmen 就更經常出現在人頭攢動的大房間裡而不是關在他那個音樂室裡創作音樂。
「我一直是一個最愛閒逛的人。 通常情況下,即使是在我最富創作激情的時候,我通常也就是在3小時內搞定了。 對於剩下的時間,我會到處逛逛激發靈感,或做一些瑣碎的事情,不過我可能是讓其他人分心的一大原因。
這也就是 Runic Games 對我現在工作的工作室離我在千里之外而絲毫不感到介意的部分原因。」
- Matt Uelmen,作曲家,禿鷲公司
禿鷲能夠負擔起更多的人手,好讓 Dave 能夠有機會與他的弟弟 Pete 一起工作 - 只要 Pete 可以證明自己能夠勝任。 從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奇科分校畢業並獲得商業學位後,Pete 與 Dave 還有他的妻子 Wendy 搬到了一起住,直到他能找到一份工作。Dave 作為一個遊戲開發者的生活啟發了 Pete,他向 Dave 詢問自己是否有機會在禿鷲上班。為了測試 Pete 的決心,Dave 讓他的弟弟參加了編程新兵訓練營。
「Dave 跟我打賭:「來,把這個編出來。」 我要提出算法和功能來搞清楚這要如何運作。 我的第一個目標是作出一個類似貪吃蛇的遊戲。 然後,做了一個吃豆人的遊戲。」
- Peter Brevik
果然如他所說, Dave 為他的兄弟提供了一個臨時職位。Pete 成為了辦公室裡的普通一員,到處逛逛,磨練自己的編程技能,其他人則在努力達成一個個目標。
「我期待著每一天。 我們會拼車,我們會在晚上一起去看曲棍球比賽,攜手共進。 這是一段愉悅的時光。」
- Peter Brevik
團隊逐漸穩定下來,並開始慢慢進入「努力工作努力遊戲」的循環狀態。 每天都有幾次,Robin van der Wel 和 Dave會戴上廚師帽燒錄 EPROM,一種可擦寫的微芯片,用來測試他們的 Game Boy 項目。
「微芯片的頂部有一個小窗口。 如果你用紫外線燈照射它,光線會刪除掉所有的數據。 所以我們把芯片放到這個小平台上,我們卡到紫外線片上,設置定時器為30分鐘左右,然後坐在那裡等。
這就像烤面包之類的那樣。 嘀,嘀,嘀 - 叮!」
- David Brevik
「你不能只寫了一點點的代碼就去運行程序,看看結果怎麼樣。 你必須儘可能的預想到許許多多的任務。 這樣一來,你會變得更有條理性。 你不能只改變了一行代碼就重新運行它。」
- Robin van der Wel,程序員,禿鷲公司
在後面的章節中將深入瞭解暗黑破壞神標誌性的大教堂和崔斯特姆的建築
此時,Max 和 Kelly 製作出了的錯綜複雜的富有細節的足球運動員以及龐大的場館,而同時 Brian Piltin 則絞盡腦汁在與M2平台含糊不清的系統架構戰鬥著。
「對我來說,為M2製作遊戲是很艱難的。 我不得不拋開我的大學的物理書,來製作這個遊戲。 我記得PlayStation就要出來了。 索尼已經投入了大量的資金來編寫運行庫,使編程更為容易,但M2平台並沒有針對這系統的支援代碼。
這很有趣,因為我覺得3DO留下的教訓就是不要在推出硬件的同時再推出運行庫。」
-Brian Piltin,程序員,禿鷲
如果你已經厭倦了對解決一個問題而一直撓頭的話,還有很多其他發洩的方式。有些傢伙會像幽魂一樣在各個辦公桌之間的閒聊,或請教問題。 其他人在《毀滅戰士》裡狂轟惡魔,在《幽浮》裡刷外星人,或者圍得水洩不通打世嘉火爆的 NHL 94'。
「一整天,我們都坐在那裡玩 NHL 94',假裝我們在工作。 我們有一個安排表掛在牆上。 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時間裡遊戲。 我們延續下去,讓遊戲的賽季持續更久些。
我們還對大部分的得分創造出特定的慶祝動作。 幾乎所有得分。 我們還給每個動作取了個綽號 「嘿,直線進攻!」」
- David Brevik
「Max,到最後,開始擊敗我了。 事實上他是唯一一個開始擊敗我的人。 我主宰了大部分的比賽。 Dave 永遠趕不上我,但他卻總是可以擊敗 Max。一直如此。 不管是什麼情況,不管哪種玩法,Dave 總是可以擊敗 Max,但我的打法總是可以克制 Dave 的打法。 始終如此。
Erich 和 Max 持續提高,但 Max 仍然會被 Dave 擊敗。 所以,當賽季開始時,我會坐在那裡高喊,「Dave,求你了,搞定 Max!」,求你了,搞定 Max!
- Rick Seis
NHL 94'是禿鷲辦公室裡的一大熱點
團隊間搞笑的氣氛也蔓延到辦公室以外的地方。在午餐時間,飢腸轆轆的玩家們擠進 Max 那破破爛爛的 Vanagon【大眾面包車】前往覓食。漢堡王是一個便宜而又不錯的選擇。 其他常去的地方,還包括 The Pelican,一個因食物和服務都不靠譜而被稱為「The Smell-ican」的地方;還有辦公室附近的 Amelia's,它被稱為「家常菜」。
「工作時,我們幹啥都在一起。 我們會一起去吃午飯了,這可不是類似「唉,我們要公司聚餐。」的那種。 每個人都希望一起去午餐。 所以我們一起去午餐,Schaefers 兄弟必然會帶上他們的報紙,然後每個人都挑一張,邊吃邊看,你的兄弟們都在身邊,相互間也沒太多交談。
我會問說:「還剩下哪張?」 每個人都希望拿到運動或商業的部分,而我則最終拿到生活版或者其他版面。」
- Rick Seis
當時鐘敲響5點的時候,很少有人覺得這是一天結束了,有時是因為他們的工作還沒幹完要求他們留下來,但通常是因為他們沒有任何理由要離開。
「我們喜歡來工作,因為它感覺不像是工作。 這感覺就像在一個俱樂部裡,在那裡,你會跟你的朋友一起聚聚。」
- Kelly Johnson
「我們發現了優秀的人才我們會一個接一個地聘請他們。 我們希望保持團隊的凝聚力,我覺得我們很早就開始重視能有一組穩定的人員在一起工作很長一段時間。」
- Max Schaefer
下節預告:下節我們將回顧暗黑破壞神開發的早期階段,看看禿鷲與暴雪娛樂在暗黑破壞神遊戲問題上的爭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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